古玩拍賣會,是十分有趣的一個去處。這是收藏家、古玩商彼此較勁地方,不僅比財力也比實力、眼力、與機會的鬥智遊戲場。誰的段數高,誰就能贏得這場遊戲。所謂段數,就是指對古董的鑑賞力。在這裡沒有絶對的輸家、贏家,只有做足功課才能用很便宜的價格買到一件好東西。
但多數的時候卻是賣家佔便宜,因為人一但在拍賣場會受整體環境氛圍所影響。就無法冷靜理思考,往往受到拍賣官不斷地鼓吹、與隔壁同行抬手叫價,干擾到應有的心情。尤其是在那麼短暫的交易時間內,就要決定。
有時就算不是失察,但一旦看上眼,那份執著和佔有慾也會讓人失去正確的判斷。這些年中國經濟成長不斷地創新高,人民生活水準與消費能力也是逐年增加。創造出一群活躍著大量消費力強勁的中產階級,他們對高品質產品的需求日趨強烈,特別是在古董藝品上。
有人說當那個國家衰敗時,人民為了填飽肚子,只能販賣祖先文化遺產,反之當國家強盛起來時,就會買回他們的文化尊嚴。
還記得十多年前Yahoo奇摩所推出的唐先生打破花瓶,重新去上拍賣網站再買花瓶的廣告嗎?一度讓買賣花瓶成了熱門關鍵字,不過在2014年英國卻有一對不識貨的夫婦,將自家的「破花瓶」拿去拍賣,沒想到這個花瓶竟是300多年前的骨董,意外讓兩人成了千萬富翁。
英國這一對不識貨夫婦,因缺錢花用就將家裡平時插花用的花瓶,拿去拍賣會試拍看看,沒想到這件花瓶竟是乾隆年間皇宮的骨董。是這妻子已故父親,在社區義賣會裡,用很低廉的價錢購入這件花瓶。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花瓶,竟是價值63萬4000英鎊(約台幣3000多萬元)的高級骨董,源自十八世紀中國清朝乾隆年間紫禁城裡的一件珍品,可能失於八國聯軍之期間。
後來這花瓶繼承到他的女兒身上,她和丈夫打算將花瓶拍賣,竟引起台灣、中國、香港以及澳洲等多位買家爭相搶購,最後以63萬4000英鎊拍板定案。值得一提的是,這個花瓶原先瓶口碎裂,他們竟然誇張地用多顆ㄇ型釘去修補斷裂處,讓這個身價不斐的骨董看來格外諷刺。
另外在2016年英國一名男子在清理家中抽屜時發現一隻爸爸留下的破錶,該錶不僅沒有錶帶、就連運轉也有問題,卻其實是來自二戰時期的超稀有名錶「Rolex 17 Rubis Panerai 3636」,在拍賣會中以5萬5千英鎊(約台幣256萬元)成交,但父親當年只花了不到10英鎊(約台幣466元)就買到了。這支錶款「Rolex 17 Rubis Panerai 3636」是勞力士與意大利公司Panerai於1941年至1943年間合作製作,當年專門生產給義大利皇家海軍潛水員所用,具有防水與夜光功能。
拍賣行「Wright Marshall」表示,手錶主人的父親約於10年前或20年前在拍賣會中購得,由於當時僅花了10英鎊,這次再賣出原本只期待能以500鎊(約台幣2萬3千多元)成交就好,沒想到最後卻以天價成交,在電話上興奮地確認了三次才終於相信。
我沒有那麼強大的財力去國際拍賣場上競標,無法體會競標現場時的緊張、刺激、快感、血脈賁張的感受。但台灣有一種獨特且類似竸標的場所,就是「武市喝場」。
這隻豼貅就是從「武市喝場」那所買來的,在上完夜間課程後,開車經過「武市喝場」,雖然天氣飄著細雨,但還是決定停車去看看。大家對「武市喝場」可能會有人搞不清楚,如果說是「夜市叫賣的」,大家可能比較容易理解。
其實要做「武市喝場」真的是不容易,要大家願意心甘情願掏錢出來買,沒有兩下子,真的不容易做到咧。在「武市喝場」,我通常是純欣賞偶而會喊一下價,但真的很少買。因為都是品質不佳水晶、玉器、仿古品、現代藝品、或廉價的中國貨玩具等等….。
據說「武市喝場」這一行的祖師爺,是早年走江湖打拳賣膏藥,俗稱「王樂仔」的人,他們厲害之處在於他們能夠透過有趣的俚語,將東西說得活靈活現,讓人心癢癢忍不住,乖乖地掏出錢。從早年廟會、菜市場走江湖、賣膏藥的叫賣,到後來百貨公司、超級市場的產品展示,一直到目前購物頻道,都穿插台語的趣味性,這也使台灣絕大部分的電視購物節目具有濃濃草根性和鄉土氣息。
聽說叫賣有一種經就是「江湖四點經」,就是昔日江湖賣藝師父所傳授下來的「洗功門」術,也有人稱之為「毒神經」,總共有四個步驟:第一是「招花」,就是用一些有趣的俚語,吸引人家駐足停留,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;第二是「拼功」,也就是要告訴大家叫賣的東西有多好;第三是「結子」,就是在大家目睹東西的神奇性,心裡面低聲讚嘆「傑克,這真的是太神奇了!」的同時,把價格說出來;最後一個步驟就是「逼宮」。
當叫賣的人說出價錢,客人還是不買的時候,這一招就會上場了。「懂得開錢的,越開越有錢;不懂得開錢的,越開越窮。」是他們最常用在「逼宮」上的話。
這四招看似容易,沒有幾年功夫是做不來的。「這套由來已久的叫賣術,是中國特有的傳統。昔日,聚集於廟庭廣場前吆喝叫賣的江湖賣藝師父,常以驚險的硬功夫或輕鬆愉快的軟功夫招攬生意。
所謂硬功夫指的是吞刀、吞劍等;而軟功夫則包括變把戲或唱歌謠,其中,最常唱的是勸世歌。」
每次看「武市喝場」,時間都會不知不覺得過很快,沒多久叫賣者拿出這件豼貅時,我就覺得它的造型還不賴,可以值得叫價試看看。
叫賣者說:「來自中國的古董,可以幫你咬錢的豼貅,磁場強、咬錢快。鎮宅辟邪,可令家運轉好、好運加強、趕走邪氣、有鎮宅功效、家中的守護神,這隻已開光的貔貅,可保閤家平安。走過不要錯過,僅有一隻。多少錢?十萬!毋免(台語) 五萬!三萬!一萬!都毋免(台語) 今晚有來就賺到,買得俗貨比得上做工作(台語) 只要5千元起標。」這些生動詼諧又帶有「韻」味的台語說詞加上巧妙靈活的操作技巧,讓我不知不覺地伸了手喊價。
轉頭看左右,奇怪沒有人加標,天呀!心想該不會我得標吧!
叫賣者說:「有沒有要追加,來一聲、二聲、三聲。恭喜這個董仔得標」
只好掏錢買下,都沒有想清楚就莫名其妙買下來,得到了刺激快感但事後有點後悔,看仔細是件仿古藝品。 唉!以後還是才去為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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